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论纲
摘 要：新时代加强廉洁文化建设，必须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廉洁文化内涵以及廉洁文化建设的原则、任务、内容与方法，以更好地指导具体实践。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传统与现代、主体与客体、共性与个性、干部与群众相结合等原则，突出时代性、为民性、务实性与广泛性等。主要任务是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坚定反腐必胜的文化自信、形成“不敢腐”的心理敬畏、构建“不能腐”的制度伦理与增强“不想腐”的文化自觉，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发挥基础性作用。主要内容包括廉洁修身文化、廉洁家庭文化、廉洁校园文化、廉洁政治文化和廉洁行业文化等方面。主要方法有价值制度环境一体的“系统论”方法、突出党内政治文化引领的“重点论”方法与线上线下齐头并进的“结合论”方法等。
关键词：新时代；
廉洁文化；
廉洁文化建设；
主要原则；
主要任务；
主要内容；
主要方法
中图分类号：D63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170（2023）03-0031-11
中国共产党人历来重视廉洁文化建设，并取得了不少成就。但以往的廉洁文化建设还存在着不足，一些地方和单位党组织不够重视，少数党员还没有从根本上铲除腐败思想。[1]2022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担负起廉洁文化建设的政治责任，推动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深入开展。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增强不想腐的自觉，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使严厉惩治、规范权力、教育引导紧密结合、协调联动，不断取得更多制度性成果和更大治理效能。”[2]习近平总书记在二十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强调：“要在不想腐上巩固提升，更加注重正本清源、固本培元，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涵养求真务实、团结奋斗的时代新风”[3]，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吹响了冲锋号，全国各地如火如荼地开展廉洁文化建设。新的实践呼唤新的理论指导，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理论研究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时代课题，学者们从不同视角对廉洁文化进行了颇有价值的研究，为新时代廉洁文化理论研究奠定了坚实基础。但是相关研究，要么体现的时代特征不足、要么侧重于某个方面或某个领域，缺乏时代性、系统性与整体性的理论思考，且鲜有专门讨论廉洁文化基础理论的文献。为此，本研究试图在深刻认识和准确把握廉洁文化时代内涵的基础上，着力探讨廉洁文化建设的原则、任务、内容与方法，以期系统性、整体性地指导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实践，更好地发挥廉洁文化的反腐败功能，抓实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基础性工程。
一、廉洁文化的基本內涵
在反腐败文化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建设中，人们经常使用两个概念，即廉政文化和廉洁文化。廉洁文化是与廉政文化几乎同时出现的一个概念。廉洁文化与廉政文化都属于意识形态范畴，都属于文化体系中的“廉”文化，即突出“廉洁”的基本要求。两者在内涵上差异不明显，但又不完全相同，廉政是对为政者的基本要求，廉洁是对整个社会及社会公民的要求。廉洁文化是将“廉洁”的特殊性与“文化”的普遍性相结合，带有文化形态的鲜明特征。
（一）廉洁文化的涵义
一般来说，廉洁文化有狭义与广义之分。狭义的廉洁文化，相对于腐败文化而言，指以建立廉洁政府、廉洁政治、廉洁社会或规范公职人员乃至社会成员为目的所形成的各种思想、理论、规范、制度、法治传统以及行为方式、价值评价等。它是存在于一种社会（或群体）并内化在该社会（或群体）成员生活中，以“尚廉”“耻贪”为核心内容的一套程式设计。[4]广义的廉洁文化，泛指与廉洁相关的各种精神以及物质的东西。本研究认为：廉洁文化是关于廉洁的知识、理论、准则、规范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行为约束与制度体系及其相互关系的总和。
廉洁文化的显著特征是以廉洁为价值尺度来衡量文化，以文化的分析视角来审视廉洁。它是关于廉洁的理念、制度与行为及与之相对应的价值取向、生活方式与行为规范的总概括。其内涵包含三个层面：
其一，关于廉洁的知识与理论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价值观念。廉洁的知识包括关于廉洁的基本常识以及宣传廉洁基本精神的文学与艺术，这是廉洁文化最基本的大众化特征。古往今来，人们崇尚廉洁，都把廉洁看成是一种美德。大家信奉“忠孝廉节”的大义，恪守“勤俭节约”的传统，熟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民谚。廉洁的基本理论既包括“廉者，政之本也”（《晏子春秋·内篇·问下》）、“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礼记·礼运》）等，强调廉洁是为政根本的治国理念，也包括坚持尚俭戒奢、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坚持崇廉拒腐、清白做人、干净做事等生活理念，这也是廉洁文化最鲜明的精神文明特征。这些廉洁的知识与理论，陶冶人的廉洁价值情感，提升人的清正廉洁境界，使廉洁观念深入人心，形成廉洁的理想、信仰与情操，使廉洁成为一种道德力量，从而形成“不想腐”的情感自愿。
其二，关于廉洁的伦理准则与政治要求及其相适应的生活方式。这是廉洁文化具有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相互融合文化形态的典型体现，也注定了廉洁文化必然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廉洁行为具有天然的伦理正当性。重义轻利的义利观、先公后私的公私观、知耻求荣的荣辱观等中国人民根深蒂固的伦理准则，已不仅是对个体修养的要求，更是上升到政治的高度，成为从政者的基本政治素养和官品的重要评价标准。认同和自觉贯彻廉洁伦理准则与政治要求的价值主体，能廉洁修身、廉洁齐家、廉洁从政、廉洁用权及廉洁从业，自觉保持人民公仆本色、维护人民根本利益，还能激发出人性的光辉，产生浩然正气，经受得住各种考验，使廉洁成为一种人生追求、一种生活方式，从而形成“不能腐”的伦理自觉。
其三，关于廉洁的政治生态及与之相对应的不廉洁行为的警示教育。廉洁的政治生态是以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与社会清朗等价值维度来加以呈现的，综合体现为“风清气正”的党风、政风、社会风气。大到清廉浙江乃至清廉中国的建设，小到宣传廉洁基本精神的文学、艺术与墙报，其目的都是优化政治生态、营造清廉环境。通过机关、企业、学校、医院、乡村等清廉单元建设，通过廉洁的诗词、典故、戏曲等形式，将廉洁修身、廉洁齐家以及廉洁从政的人物表现出来，就是为了营造“廉荣贪耻”的社会氛围。相关部门将正风肃纪反腐实践成果转化为警示教育类的反腐专题片，在社会上引发广泛的讨论，则有利于形成“不敢腐”的心理敬畏。
（二）廉洁文化的特征
廉洁文化是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相互融合的文化形态，具有如下主要特征：
其一，廉潔文化具有时代性。廉洁文化是先进文化的题中应有之义，具有与生俱来的时代性。首先，指导思想的与时俱进。当代的廉洁文化始终坚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为指南，进入新时代，特别强调坚持以当代的马克思主义——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其次，内容的时代性。当代廉洁文化通过对中国的传统廉洁文化与红色革命文化、马克思主义的廉洁文化、西方的廉政制度进一步整合和优化，形成具有时代特征的理论知识体系。从构成来看，包括当代廉洁修身文化、廉洁家风文化、廉洁校园文化、廉洁政治文化与廉洁行业文化等；
从形式来看，包括当代廉洁精神文化、廉洁制度文化、廉洁行为文化与廉洁环境文化等。最后，使命的时代性。虽然廉洁文化目的是为了实现公权行使的公平正义，营造一种“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社会良好风尚，但在当前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的背景下，廉洁文化建设的使命更多的应该是关注营造“海晏河清”的政治生态、建设“朗朗乾坤”的清廉中国。
其二，廉洁文化具有广泛性。廉洁文化的广泛性主要表现为主体的多元性、内容的广泛性与形式的多样性，其中广泛的人民性又是其集中体现。首先，主体的多元性。主体包括了党政机关、企业、社会组织、学校、社区以及个人等等。其次，内容的广泛性。廉洁文化包括了党风、政风、家风、民风、社风等内容，当然，这些内容有主次之分，包括党风政风在内的廉政文化建设在廉洁文化建设中应该处于基础性地位。[5]最后，形式的多样性。它包括了传播形式多样性和表现形式的多样性，它既可以通过文艺作品、舞台艺术、展览展出、网站宣传、电影电视以及手机短信等喜闻乐见的形式广为传播，也可通过运用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等现代化手段，扩大传播范围。
其三，廉洁文化具有开放性。廉洁文化的开放性主要表现为主体的包容性、内容的开放性、载体的开放性和学科的开放性。首先，建设主体的包容性。廉洁文化主体已经不限于党政机关，而扩展到了一般社会组织；
不再仅仅限于党员干部，而是扩展到一般的群众，显示出了强大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其次，内容的开放性。当今世界是多样化的开放世界，反腐败斗争也越来越成为整个世界的共同课题。开展廉洁文化建设，应广泛地吸收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合理成分，学习借鉴世界其他先进文明中廉洁文化建设中有益的做法。再次，载体的开放性。廉洁文化传播的载体有文艺作品、舞台艺术、展览展出、网站宣传、电影电视、手机短信等多种形式。最后，学科的开放性。廉洁文化是多学科交叉汇合的结果。在制度文化层面中，有政治学、经济学、法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的交叉；
行为文化层面中，有宗教学、伦理学以及民俗学的交叉；
在观念文化层面中，有文学、艺术学的交叉融合，构成了廉洁文化的多学科特点。
（三）廉洁文化的功能
廉洁文化除了具有廉政文化的规范约束、警示教育等功能外，对于个体修养、组织建设、政治建设乃至社会发展都有着独特功能。
其一，滋养身心功能。廉洁修身文化注重廉洁心性的修炼，倡导清心寡欲、知足知止的人生追求，以德修身，无欲则刚，具有滋养身心的功能。恬静以修善其身，廉心以淳养品格。没有文化底蕴和滋养，理想信仰信念就难以深沉而执着。只有以廉洁文化滋养身心，才能不断夯实清正廉洁思想根基，厚植廉洁奉公文化根脉，锤炼廉洁自律品格操守，使心灵空间正气充盈，做到一身正气、一尘不染。
其二，凝心聚力功能。“廉生威，腐生怨”，廉洁文化关系到组织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而消极腐败与特权现象则会使组织离心离德。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都是如此。一个家风骄奢的家庭，要保持长期的团结和谐是不可能的，而政治腐化更是破坏了党同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割裂了党与人民群众之间的信任。廉洁文化对清廉自守、甘于奉献精神的塑造有助于形成群体情感认同，凝聚清廉共识，使整个社会因尚廉耻贪的共同价值而形成一种强大的、向心的凝聚力量，自觉为消除各种腐败现象，为构建政治清明、政府清廉、干部清正、社会清朗的清廉社会而奋斗。
其三，价值引导功能。廉洁文化作为先进文化的组成部分，对社会具有较强的辐射功能和潜移默化的教育功能，对人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具有不可替代的导向作用。尤其是在当今世界，“腐败文化”仍有一定市场的背景下，更需要在全社会营造以廉为荣的文化氛围，强化“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价值导向。廉洁文化的重要功能就是设立了价值伦理的尺度，标示着什么是贪贿腐败，什么是清正廉洁，标示着公共权力必须遵循的政治道德伦理。并以其润物细无声的感染力、吸引力和渗透力，营造“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价值理念和道德观念，形成“崇廉尚洁”的公共伦理。
其四，社会监督功能。廉洁文化的突出属性是社会性，具有无可替代的社会监督功能。一方面，通过廉洁文化的传播和熏陶，民众思廉、倡廉、践廉思想入脑入心，形成“廉洁光荣、贪腐可耻”的价值观，使人自觉地抵制贪欲的滋生，从而形成一种“软性”监督。另一方面，廉洁教育作为廉洁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能使广大社会成员树立起高尚的廉洁价值理念和社会责任意识，唤起人们的监督意识，自觉担负起对公共权力行使与运用的监督责任，主动监督。通过社会廉洁教育，增强人们的法律常识、法治意识和纪律意识，将廉洁文化融入日常监督治理之中，降低人们对腐败的容忍度，唤起人们对腐败行为的监督意识，自觉营造廉洁社会政治生态，维护社会的公平公正。
廉政文化与廉洁文化在文化属性、主体对象、作用领域和实施方式等方面都有所不同。从文化属性看，廉洁文化属于社会文化范畴，而廉政文化属于政治文化范畴。廉政文化是政府主导的官方文化，属于政治文化范畴。而廉洁文化是政府引领的全员文化，虽有官方核心价值引领，但更具群众文化性质，属于社会文化范畴。廉政文化可以指导与引领廉洁文化，而廉洁文化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廉政文化效果的好坏。由于廉洁是对全体社会公民的要求，廉政是对为政者的基本要求，所以，廉洁文化与廉政文化从主体要求上讲，一个具有普遍性，一个具有特殊性。廉政文化建设的主体是党政机关，对象是掌握和行使公共权力的公职人员，重点是领导干部；
而廉洁文化的主体虽然关键也是党员干部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但更广泛的主体对象是各类社会组织和普通社会成员。廉政文化的内容与公共权力的行使密切相关，而廉洁文化的内容更宽泛，包括政商关系与营商环境等在内的全社会清廉纯洁的文化氛围与环境。廉政文化的推行以各种强制性机关作为后盾，是一种以他律为主导并与自律相结合并有明确的目的性与功利性的行为模式。廉洁文化建设则面向整个社会，主要依靠公民的自觉，是一种自律的行为模式和价值认同，旨在通过营造不贪、不受、诚信为人的社会氛围，达到规范社会行为、促进社会文明、建立清廉社会、促进社会和谐的目的。[6]
二、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主要原则
廉洁文化建设原则体现廉洁文化建设的总体要求。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传统与现代相结合、主体与客体相结合、共性与个性相结合、干部与群众相结合等原则，突出时代性、为民性、务实性与广泛性。
（一）坚持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突出廉洁文化建设的时代性
我国历史上有诸多的清廉故事和丰富的廉洁思想。文化具有延续性，只有注重历史，借鉴与传承我国传统的优秀文化，对传统的清廉人物进行宣传与学习，以先進的榜样激励民众，使廉洁思想深入人心，廉洁文化才有坚实的基础。文化具有时代性，只有立足现实，廉洁文化建设才有生命力。廉洁文化建设只有继承传统的优秀思想，并不断创新、与时俱进，才能更好地推动反腐败斗争有效开展。进入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面临许多新情况与新要求。在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的背景下，《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强调，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养克己奉公、清廉自守的精神境界。
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要积极挖掘传统的廉洁文化资源。要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清心寡欲的廉洁修身文化、勤俭朴素的廉洁家风文化、清廉守正的廉洁政治文化以及尚廉鄙贪的廉耻社会文化等养分，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着力凸显廉洁文化建设的时代性。这就要求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始终坚持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南，不断创造和选择吸收具有时代特征的新思潮、新观念和新精神，形成完整而系统的现代知识和理论。善于运用现代科技、现代传媒来传播廉洁文化，使廉洁文化建设具有浓郁的时代气息，不断增强廉洁文化的渗透力和实效性，有效防止由风变腐、风腐一体。总而言之，廉洁文化建设要与时代同步，在不同发展阶段体现不同的时代内容，反映不同时代的精神气质，引领时代发展的主流和方向。
（二）坚持主体与客体相结合，确保廉洁文化建设的为民性
人民是廉洁文化的价值主体，廉洁文化建设是为了更好地实现人民的利益，任何与人民利益相违背的举动都是对廉洁文化建设宗旨的破坏。廉洁文化建设，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始终做到为了人民、依靠人民。一方面，廉洁文化建设最广泛的主体是人民群众。廉洁文化建设的行为主体有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社会事务管理者和人民群众，而人民群众是廉洁文化建设最广泛的主体，也是廉洁文化不断丰富发展的源泉。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发展史中，人民群众始终是廉洁文化建设和发展的主体推动力量。新时代的廉洁文化建设，在党建的引领下，更是得到广大人民群众和社会各界的拥护和支持，他们除了积极开展廉洁文化的科学研究、宣传推广等活动外，还通过各种形式参与到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实践中来，使廉洁文化建设深深扎根于群众的实践与群众的心里。广大人民群众对廉洁文化的呼唤和期待、对党风廉政建设与反腐败斗争的拥护和支持，成为开展廉洁文化建设的强大动力。
另一方面，廉洁文化建设服务的客体是人民群众。在封建社会，开明的君主积极推行廉洁文化建设，其目的虽然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巩固皇权。但不可否认的是，人民群众仍然是廉洁文化建设的受益者。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目标就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体验感、获得感和安全感等精神文化需求，营造一种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社会良好风尚。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主体与客体相结合。如在铲除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问题时，不仅需要公共权力行使者的自我查找问题、开展自我批评、自我改造主观世界；
还要结合工作实际，到群众中去聆听受“四风”之苦最深的民众之心声，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监督作用。只有主体与客体相结合，才能推进以人民为中心的廉洁文化建设，增强人民群众的体验感、获得感和安全感。
（三）坚持共性与个性相结合，凸显廉洁文化建设的务实性
如果说廉洁文化的共性是廉洁文化的基本属性，那么，廉洁文化的个性则是廉洁文化共性在不同情境下的具体体现。不同社会、地区、领域总是有其独特的“性格”，廉洁会在不同社会情境下个性化。坚持共性与个性相结合建设廉洁文化，就是既要坚持廉洁文化建设的一般原则，也要因地制宜凸显地方或职业特色，以此提升廉洁文化建设的针对性与务实性。一般性的廉洁文化建设主要为廉洁精神文化、廉洁制度文化、廉洁行为文化与廉洁环境文化等方面的建设。
为了使廉洁文化更能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更具有生命力、吸引力和影响力，必须选择适合单位实际、群众参与度高、易于接受的形式与内容建设廉洁文化。如党政机关廉洁文化建设，重点要解决各类权力设租、寻租问题，切实纠治“庸懒散”等群众反映强烈的“四风”问题；
企业廉洁文化建设，要防范关联交易、利益输送以及商业贿赂等问题；
校园廉洁文化建设，要集中治理教育乱收费、违规招生、违规补课等不正之风；
廉洁医院文化建设，要集中治理收受红包回扣、不合理检查、不合理治疗和欺诈骗保等群众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杜绝廉洁文化建设中出现生搬硬套、生硬说教等现象。
（四）坚持干部与群众相结合，突出廉洁文化建设的广泛性
领导干部既是党风廉政建设的重点，又是廉洁文化建设的领导者和组织者，在廉洁文化建设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领导干部带头与群众参与相结合，突出廉洁文化建设的广泛性。廉洁文化虽然是社会性为主的文化，但廉洁文化建设成效如何，关键在领导干部的表率作用是否发挥到位、领导干部带头与群众参与是否有机结合。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带头落实《关于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意见》，为廉洁文化建设树标杆做表率，充分发挥“头雁效应”，带头廉洁修身，建设清廉家风，自觉坚守思想道德底线、自觉坚守廉洁从政底线，切实做到为民、务实、清廉。
廉洁文化能够表达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惩恶扬善的心声，廉洁文化建设是密切党群、干群关系的有效途径；
需要调动不同区域、不同行业、不同年龄和不同阶层社会群体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形成党政机关带头，企业、社会组织、学校、社区以及个人积极参与的多元主体，以党风政风带动民风社风。
三、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主要任务
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总体目标是弘扬公道正派与清正廉洁等价值观，涵养求真务实、团结奋斗、风清气正的时代新风，营造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社会清朗的政治生态和发展环境。主要任务是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下，坚定反腐必胜的文化自信、形成“不敢腐”的心理敬畏、构建“不能腐”的制度伦理与增强“不想腐”的文化自觉，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体制机制发挥基础性作用，为反腐败斗争吹响永不停息的冲锋号，为“清廉中国”建设提供文化支撑力。
（一）坚定反腐必胜的文化自信，为永远吹响冲锋号提供感召力
2016年5月，习近平總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强调，“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7]没有高度的廉洁文化自信，没有“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难以有中华大地的清正廉洁。其一，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支撑信心，有理有据科学反腐。在长期的反腐败斗争中，我们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传承马克思主义廉洁思想的理论品质，总结腐败治理的历史经验，结合中国的具体实践，不断深化腐败认知水平，探索反腐倡廉的规律，寻找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逐步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反腐倡廉理论体系。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遵循，从“不敢腐”到“不能腐”再到“不想腐”，凸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优势，支撑了反腐败斗争必胜的信心。其二，用党的立场支撑信心，旗帜鲜明坚决反腐。建设廉洁政治、坚决反对腐败，是我们党一贯的政治立场。我们党从诞生之日起就与腐败水火不容。不断落马的“苍蝇”“狐狸”“老虎”彰显着党坚定反腐的决心，“反对腐败”一直写在党的旗帜上。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反腐败斗争一刻也没有停歇，反腐败的冲锋号一直吹响，彰显了反腐必胜的信心和决心。其三，用传统文化支撑信心，坚定不移正风反腐。腐败治理不能割断历史与文化的传承。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积淀着中华民族最深层的精神追求，包含着中华民族最根本的精神基因，代表着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标识，这既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基，也是我们坚定反腐败斗争必胜的信念之源。
（二）形成“不敢腐”的敬畏心理，为新时代腐败治理提供威慑力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指出：“各级领导干部要牢固树立正确权力观，保持高尚精神追求，敬畏人民、敬畏组织、敬畏法纪，做到公正用权、依法用权、为民用权、廉洁用权，永葆共产党人拒腐蚀、永不沾的政治本色。”[8]心存敬畏是为官之道，也是安身立命之本。敬畏伦理是人类最古老并长期行之有效的不可触碰的底线伦理①，兼具信仰与伦理的双重特征，是人类自我立法的道德基点，也是遵法守法的保证。其一，树立“敬天”信仰，强化“不敢为”的禁忌。天不言语，以灾异谴告。“早夜敬天，于是得安文王之道。”（《晏子春秋·内篇杂上十一》）。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人的行为处事要有所禁忌否则就会遭到报应的敬畏伦理，警示着人们行为处事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其二，树立“法纪”敬畏，强化“不敢腐”的威慑。如果说道德是人们追求的较高境界，那么不违法（纪）就是人们行为的底线。当下，一些以言代法、以权压法、徇私枉法等现象的屡屡发生，从根本上讲，就是缺少对法律应有的敬畏。强化“不敢腐”的威慑，必须敬畏“法纪”。其三，树立“权力”敬畏，强化“不敢腐”的震慑。权力从哪里来？是人民赋予的。权力该如何用？当是“权为民所用”。要时刻敬畏自己手上的权力，把人民群众赞成不赞成、满意不满意、拥护不拥护作为衡量自己工作的标志，真正做到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这种法纪敬畏、权力敬畏、人民敬畏，本身就具有威慑力。
（三）构建“不能腐”的制度伦理，为“清廉中国”建设提供支撑力
从制度角度进行解读，廉洁文化建设就是要建立与伦理文化相适应的制度体系。当前廉洁文化建设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廉洁伦理制度化与反腐制度伦理化的有机结合。其一，廉洁伦理制度化，用制度固化“不能腐”伦理。伦理制度化就是将社会道德生活中部分人伦关系和道德活动方式明文化、正规化、法律化，以规范社会成员的行为，整肃社会风俗。[9]实现“不能腐”目标既要加强伦理层面的自我觉悟和自我约束提升，又要依靠更加威严的惩戒机制，形成严密的不敢腐的制度机制。其二，反腐制度伦理化，以伦理支撑“不能腐”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反腐败是从“负面”来进行制度设计的，缺乏应有的伦理支撑。其实，反腐制度也应具有伦理属性，要从“正面”鼓励人去做干事创业。即反腐败的目标不仅是要把腐败官员清除出来，还要让干部好好干事，将社会主义廉洁事业不断推向前进。现阶段，反腐制度伦理化，以伦理支撑“不能腐”制度，增强制度的合理性、合法性和执行性是建设清廉政府的重要内容，也是清廉中国建设的重要支撑力量。
（四）增强“不想腐”的文化自觉，为营造风清气正风尚提供聚合力
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加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增强不想腐的自觉，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通过廉洁文化建设，实现廉洁意识的自我觉悟，从内心拒绝低级庸俗，在思想上筑牢“不想腐”堤坝。其一，增进“不想腐”的情感自愿。具有廉洁理想信念的人，基于对廉洁从业的自觉认知，会志存高远，用积极健康正能量的“我”，战胜懒惰贪欲的“我”，随时告诫自己“不能腐”“不该腐”从而形成“不想腐”的情感自愿。其二，增强“不想腐”的伦理自觉。廉洁行为具有天然的伦理正当性。廉洁的伦理自觉价值一方面以“不应当”律令方式规劝价值主体不应当去贪、去腐，否则会受到内心的道德谴责；
另一方面从积极方面倡导廉德，通过对廉洁信仰的积极培育，彰显出其自觉践行廉洁规范的意义。其三，强化“不想腐”的行为自觉。弘扬廉洁价值观的同时，净化和创造了风清气正的廉洁政治生态，确保自始至终坚守“不想腐”的自觉，使廉洁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增强“不想腐”的行为自觉。[10]
四、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主要内容
参照传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论逻辑，结合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实际，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内容主要包括廉洁修身文化、廉洁家庭文化、廉洁校园文化、廉洁政治文化和廉洁行业文化五个方面。
（一）廉洁修身文化
廉洁修身文化是以公民个体为主体，以修身为途径，以实现廉洁为目标的文化；
是个人通过克己自律、自我学习等手段，在追求廉洁这一崇高价值的过程中所形成的知识理论、行为规范、生活方式与价值观念的总和。新时代建设廉洁修身文化，首先要加强廉洁修身教育，打牢廉洁修身文化的思想基础。《关于加强廉政文化建设的意见》提出：“把培育廉洁价值理念与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个人品德教育有机结合起来，普及道德知识和道德规范，引导人们加强道德修养，自觉遵守公民基本道德准则。”[11]加强廉洁修身教育，需要培育社会成员的廉洁价值理念，打牢廉洁修身文化的思想基础。其次，加强传统美德修养，夯实廉洁修身文化的道德基础。做官先做人，养廉先养德。修身立德、以德育廉是中华传统廉洁文化的重要思想。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道德高尚是领导干部做到清正廉洁的基础”[12]，推进廉洁文化建设，必须“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坚持严以修身，以德育廉。有道是，无廉便无德，失德即失廉。道德高尚对于清正廉洁具有基础性作用。以德育廉，加强德性修养，自觉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始终坚持修身立德，不断陶冶道德情操，夯实廉洁修身文化的道德基础。其三，强化个性道德教育，增强廉洁修身文化的实践基础。实践是认识的基础，是达到廉洁修身境界的必要途径。只有在不断的修身实践过程中逐渐增强自身对廉洁的理解，深化对于廉洁的认识，提高廉洁的思想境界。修身实践是一个复杂而长期的心性与思想向善求真的历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通过不间断的修身实践活动，使廉洁成为人生的节操和生活习惯。通过与社会的交融、渗透和互动，以实践为准绳修正自身认知的谬误，把修身实践与社会实际结合起来、与国情世情结合起来，在实践的熔炉中筑牢和巩固廉洁自律的根基。
（二）廉洁家庭文化
廉洁家庭文化是家庭成员在共同的生活实践中逐渐形成的，是家庭成员对廉洁的认识、理解以及自觉遵循的一种家庭文化。它影响着家庭成员的价值观，约束着家庭成员的行为选择。新时代建设廉洁家庭文化，首先要注重家庭廉洁建设，夯实廉洁家庭文化建设平台。廉洁家庭文化是一种家庭伦理修养文化。深入开展廉洁家庭文化创建活动，营造廉洁家庭文化氛围，使家庭成员在家庭生活中时刻受到廉洁精神文化的教育、廉洁制度文化的警示、廉洁环境文化的熏陶、廉洁行为文化的示范，促进家庭成员以廉立身、强化廉洁意识，为廉洁家庭文化建设夯实基础。其次，注重家庭廉洁教育，搭建廉洁家庭文化建设载体。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指出：“家庭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要给孩子讲好‘人生第一课，帮助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13]家庭教育不仅是家庭的私事，更是具有公共利益的社会公共事务。廉洁家庭文化建设必须注重家庭廉洁情境的营造，推动家庭文化传承，培育家庭诚信意识、廉洁氛围，建构家庭法治观念与伦理空间。其三，注重廉洁家风建设，提供廉洁家庭文化建设保障。注重廉洁家风建设，包括传承家风家训、注重创新家风家教方法以及注重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等，这既是涵养家庭美德、树立良好家风的重要内容，也是廉洁家庭文化建设的重要保障。
（三）廉洁校园文化
廉洁校园文化即以校园为空间，以学生、教师为参与主体，以廉洁自律精神文化为核心的，与廉洁物质文化、廉洁制度文化、廉洁精神文化相统一的具有时代特征的一种群体文化。新时代建设廉洁校园文化，首先，要加强组织领导，健全校园廉洁文化建设体制机制。校园廉洁文化的建设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一项庞大的系统工程，具有长期性、艰巨性、广泛性和复杂性等特点。所以，校园廉洁文化的建设必须要有坚实的组织力量来保证。其次，注重教育实践，丰富校园廉洁文化建设活动内容。学校定期开展形式多样、内容创新的校园廉洁文化活动，建立师生交流互动的线上线下平台，增强校园廉洁文化活动的师生参与度，提升校园廉洁文化活动的有效性，让师生在活动中认同廉洁文化，接纳廉洁文化意识，践行廉洁文化理念。再次，创新方法载体，拓展校园廉洁文化建设平台阵地。廉洁校园文化的主要目的是教育学生在日常学习生活中勤俭节约、诚实守信、廉洁自律、尊重规则。通过创新教育的方式方法，结合学生实际情况，不落俗套、不离主题地以学生能够接受的形式为载体，激发学生对廉洁校园文化了解和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达到磨砺学生意志、锻造廉洁品行、培养高洁情操的目的。最后，加强环境陶冶，营造校園廉洁文化建设组织氛围。校园廉洁文化根植于校园环境。环境文化建设是校园廉洁文化建设的基础性工程，是衡量校园廉洁文化发展程度的标志，也是推动校园廉洁文化教育的重要内容。良好的廉洁文化环境可以在潜移默化中促使人接纳、自觉践行廉洁文化理念。要使校园廉洁文化产生良好效果，物质环境的打造和精神氛围的营造都十分重要。
（四）廉洁政治文化
廉洁从政文化是以文化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关于具备一定公共权力的社会成员在管理社会公共事务和处理社会公共利益关系时对廉洁的思想、知识、规范、理念和与之相适应的生活方式、行为规范及社会评价的总和。新时代建设廉洁从政文化，首先要坚定理想信念，筑牢廉洁自律防线之“堤”。坚定理想信念，明确正确的方向，是每名党员干部都要面对的首要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14]80-81只有坚定的理想信念，才能守得住党和人民交给的政治责任，守得住廉洁从政的伦理價值，筑牢廉洁自律防线之“堤”。其次，加强官德建设，凝聚廉洁从政道德之“魂”。官德即从政道德，是为官当政者从政德行的综合反映。人无德不立，国无德不兴。百行以德为首，公职人员的从政道德关系着其理想信念、根本宗旨、方向道路等根本性、原则性的大问题，也是公职人员掌权用权的灵魂。第三，遏制不良风气，清除廉洁政治作风之“弊”。2013年，中共中央印发的《建立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2013—2017年工作规划》指出：“不正之风是滋生腐败的温床，加强党的作风建设是反腐败的治本之策。”[15]加强廉洁从政文化，通过坚决遏制和反对形式主义、坚决遏制和克服官僚主义、坚决遏制和抵制享乐主义、坚决遏制和扫除奢靡之风等不良风气，清除廉洁政治作风之“弊”。最后，融入时代精神，传递廉洁从政之“正能量”。通过建设服务国家治理的合作治理文化，着力培育协商民主文化，建设优化营商环境的亲清政商文化，建设体现信息科技的网络廉洁文化，将廉洁理念根植于社会大众的头脑之中，逐步实现全社会都能遵纪守法、崇廉尚德的美好廉洁文化愿景，切实增强廉洁文化建设的实效性。
（五）廉洁行业文化
廉洁行业文化是各类从业人员基于对廉洁价值理念、思想和情感的认同，而自觉形成的关于廉洁从业的理念、习惯、思维方式、制度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生活方式、行为规范的总和。新时代建设廉洁行业文化，首先要加强廉洁精神文化建设，引领廉洁从业价值。廉洁行业文化的核心与灵魂是廉洁从业的思想意识和价值体系。建设廉洁行业文化，要通过在各行各业开展丰富多彩的廉洁文化创建活动，教育引导广大从业人员树立廉洁奉公、爱岗敬业的职业价值观，养成良好的社会公德和职业道德，营造“以廉为荣、以贪为耻”的社会文化氛围，使廉洁从业内化为全体社会成员的价值追求和自觉行动。其次，加强廉洁制度文化建设，强化廉洁从业规范。廉洁制度文化建设是一项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要坚持把弘扬廉洁精神贯穿于整个过程，高扬法治精神的大旗，把全体社会成员的自觉廉洁意识融入到各项管理规章制度的制定、贯彻和执行的全过程，进一步完善和健全廉洁制度体系，用严谨、科学的制度，规范约束广大社会成员的行为，不断创新渠道和方法，努力开创廉洁制度文化建设的新局面。再次，加强廉洁行为文化建设，管控廉洁从业行为。行为文化建设可以管控和约束人的行为。可以通过廉洁从业道德规范建设，廉洁从业行规行约建设，廉洁风险防控机制建设等方面发挥职业道德对廉洁从业行为的养成作用，开展行业自律，加强廉洁行为日常管理，减少、防止腐败行为的发生，保障日常行为的廉洁。最后，加强廉洁环境文化建设，营造廉洁从业生态。廉洁环境文化有助于培养社会成员的廉洁从业意识，为廉洁从业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有助于预防和纠正从业人员的不正之风、促进廉洁制度的深入贯彻落实。[16]424我们可以通过加强党风政风行风建设、加强廉洁文化景观建设、加快廉洁文化产业发展等方法涵养廉洁从业政治生态。
五、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主要方法
文化的生成离不开理念引导、制度保障与环境浸润。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价值引导、制度保障与环境支持三个方面的系统推进；
要强化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并以之引领廉洁文化建设；
要将线上讲好廉洁故事与线下育好廉洁生态相结合，努力使每个人都置身于廉的“生态圈”中，形成全社会践行廉洁价值观的浓厚崇廉尚洁文化氛围。
（一）价值、制度、环境一体的“系统论”方法
从表现形式与载体来看，廉洁文化可以分为廉洁精神文化、廉洁制度文化与廉洁环境文化。廉洁文化建设是价值引导、制度保障与环境支持的统一。廉洁文化建设要实行价值理念、制度体系与环境营造三位一体推进，并实现三者的有机统一、相互促进、相互支撑。其一，开展廉洁文化理论的学习教育。廉洁教育是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是消除人们心中腐败观念的“免疫工程”，是形成廉洁价值和观念的重要举措。要推进廉洁教育融入家庭学校日常生活工作的方方面面，与家风建设、青少年教育相融合，开展全员廉洁教育，使“廉洁光荣，贪贿可耻”的观念深入人心，形成廉洁的价值和观念。其二，构建廉洁文化建设的制度体系。制度体系包括组织领导制度、教育评价制度、巡视监督制度、考核奖惩制度以及支撑保障制度等。要加快构建“党委统一领导、党政齐抓共管、纪检监察机关和宣传部门组织协调、相关部门各负其责、全社会积极参与”的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组织制度；
推进廉洁教育工作的制度化；
实行责任追究制，实现廉洁文化建设关口的前移，进行全方位的警示教育，增强廉洁防范意识；
通过相互监督、科学评价，促进廉洁文化落到实处。其三，营造廉洁文化发展的生态环境。积极营造崇廉拒腐氛围，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不断改善廉洁生态建设的大环境。保持反腐高压态势，始终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持之以恒推进作风建设，以坚强的决心，反对与纠正“四风”。通过一体谋划价值理念传播、制度体系保障与生态环境支撑三个方面，将价值的感召力、制度的约束力、环境的支撑力有机整合为清除腐败滋生土壤和文化的基础，促进廉洁文化建设落地生根。
（二）党内政治文化引领的“重点论”方法
如前所述，廉洁文化的内容丰富，建设过程中要有主次之分。廉洁政治文化在廉洁文化建设中起着关键作用，而党内政治文化又是政治文化的核心。因而，廉洁文化建设要重点建设党内政治文化，并以党内政治文化引领廉洁文化建设。党内政治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要以党内政治文化为引领。首先，党内政治文化指引廉洁文化建设的政治方向。党内政治文化具有鲜明的政治功能，它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廉洁文化建设树立精神旗帜，确保廉洁文化建设方向不走偏。其次，党内政治文化确保廉洁文化建设的价值取向。廉洁文化建设必须充分发挥党内政治文化的引领功能，确保廉洁文化建设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价值立场。最后，党内政治文化带动廉洁文化又好又快发展。党内政治文化有助于全面彻底地整肃党内风气。通过发挥党内政治文化的组织力、辐射力，以党风政风带动民风社风。
（三）线上与线下齐头并进的“结合论”方法
用新媒体新技术创新传播廉洁文化，丰富廉洁文化优质产品和服务供给，是新时代数字赋能廉洁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要将线上讲好廉洁故事与线下育好廉洁生态相结合，打造“线上”廉洁文化网络基地。借力媒体发展态势，创建廉洁宣传新阵地，为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注入新的传播活力。针对不同需求，通过开设线上说清廉专栏、拍摄廉洁文化微视频、创作廉洁故事和动漫清廉微作品等，传播“廉”声音、传递“廉”能量，讲好线上廉洁故事。围绕文物古迹遗址、清官廉吏故事、廉洁制度规范、优秀家风家训等内容开发云上体验平台。利用线上影视、短视频、微信公众号、朋友圈、廉政短信等多种渠道传播优势，将廉洁政策、廉政英模宣传、以案释纪、清风提醒等工作做深做细，方便群众线上学习。
做好线上廉洁文化产品推出的同时，与群众面对面开展廉洁文化互动，让接地气、入民心的廉洁文化传播进入群众生活，显得同样重要。将廉洁文化有机融入清廉單位建设，注重用好公共馆所楼堂载体打造廉洁文化平台，将廉洁文化的元素以漫画、警句、格言等形式，融入到社区、乡村的各个角落，传递清廉文化。精心策划廉洁文化活动，大力推进廉洁文化长廊，廉洁文化展厅建设，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传播廉洁文化作品。同时深入挖掘本地人文历史、村规民约、民风民俗、家风家训等资源，建设廉政警示教育基地。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让群众置身廉洁文化“生态圈”之中，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熏陶，推动崇廉拒腐、尚俭戒奢等理念成为自觉，共同营造风清气正的社风民风。
新时代廉洁文化建设，要坚持党内政治文化引领，体现时代性、为民性、务实性与广泛性，要将廉洁修身文化、廉洁齐家文化、廉洁校园文化、廉洁政治文化与廉洁行业文化建设协同推进，要从精神、制度、环境三个层面系统推进，才能真正教育引导广大社会成员增强“不想腐”的情感、形成“不能腐”自觉与强化“不敢腐”敬畏，涵养求真务实、风清气正的时代新风，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发挥基础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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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王学青
Outline of Building a Clean Culture in the New Era
WU Hongxing1， 2（1.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411105， Hunan， China；
2. Law School， 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Business， Changsha 410205， Hunan， China）
Abstract：
To strengthen the construction of clean culture in the new era， we must deeply understand and accurately grasp its basic connotations， principles， tasks， contents and methods of the construction of clean culture so as to give better guidance to specific practice. To construct clean culture in the new era， we must adhere to the combination of tradition and modernity， subject and object， commonality and individuality， cadres and the masses， contemporary features， the purpose of serving the people， pragmatism and universality to be highlighted. Under the guidance of Xi Jinpings theory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new era， the main task is to strengthen the cultural of self-confidence that anti-corruption will win， to form the psychological awe of “not daring to corrupt”， to build the institutional ethics of “unable to corrupt”， and strengthen the culture of “not willing to corrupt” so that a holistic promotion for each can be made. The contents mainly include the personal integrity culture， the clean family culture， the clean campus culture， clean political culture and clean occupational culture. The methods mainly include the “system theory” method of integrating the value system and environment， the “focus theory” method that highlights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s political culture， and the “combination theory” method that advance together online and offline and so on.
Key words：
new era；
integrity culture；
integrity culture construction；
key principles；
major tasks；
main contents；
major methods
收稿日期：
2023-02-20
作者简介：
伍洪杏（1975— ），男，湖南会同人，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湖南工商大学法学院教授，湖南省廉政建设协同创新中心研究员，湖南省青年芙蓉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