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原因、影响及对策
刘 青
(枣庄学院 图书馆, 山东 枣庄 277160)
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是指本国科技论文发表境外期刊,根据《保护文学和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和《世界版权公约》规定,科技论文首发权保存在期刊所在国,研发国失去论文首发权、传播权和网络使用权。科学知识全球开源共享的呼声此起彼伏,科技论文首发权作为促进科技传播的关键要素具有出境的现实需求。从繁荣科学和知识传播视角而言,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是为了传播知识、丰富世界知识产权宝库,为国家赢得世界学术话语权。在开放科学逆全球化[1]形势下,科技论文首发权限制出境与世界科学发展呈负相关,与国家知识产权与经济发展呈正相关。中国在2017年发表境外论文361 220篇,世界排名第一[2],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世界第一,由此引发中国科技成果反哺境外期刊爆发式增长,国内期刊优质稿源空心化,出境发表论文因国外期刊高昂订阅费限制论文的国内交流[3]。2016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科技工作者要“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4]。审视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原因、不良影响及对策,对保护知识产权和建设科技强国具有借鉴意义。
科技论文首发权既是一种智力资产又是学术共同体遵循的学术规范,已成为推动科学发展和社会进步的永恒动力[5]。科技论文首发权遵循发表地原则,科技论文以公开发表日确定首发权日,科技论文出境发表把最新技术和首发权捐献给发文期刊国。科技论文出境发表堪称知识经济时代的“文化殖民陷阱”[6],引起学者们的关注。刘振兴[7]认为国内研发的科技论文是国家资源,应优先发表国内期刊以维护国家知识产权。一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应归属于研发国和研发人所有。王颖等[8]诠释《中国航空学报(英文版)》以快速审稿和全媒体联动宣传,为取得重大成果却在国际上得不到学界认可的中国科学家争夺优质论文全球首发权。王娇等[9]主张中国科技论文应首先服务于祖国科学和建设事业,国家建设高水平科技论文认定机制以提高中国科研成果可见度和竞争力。国家建构既具有话语权又兼具抗衡世界编制权的期刊体系,培育和扶持不同学科或综合期刊集群平台便于中国学者将论文发表在国内期刊[10]。Shu等[11]提出应该使用中文文献计量指标或与Web of Science(科学引文索引)相结合的方法评价中国科研价值,以激励中国学者把科技论文发表在境内期刊。国家非常重视论文出境发表问题,现已出台《关于破除科技评价中“唯论文”不良导向的若干措施》等相关文件限制论文出境,但出境发表科技论文流失首发权问题并未得到有效解决。
上述关于科技论文知识产权的归属、认定、评价以及保护措施的探索为本研究提供有益启发,尚缺乏对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原因、影响及对策细粒度的研究。本文在现有文献的基础上,分析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的5个原因、造成的4种影响,并提出3个回归对策,试图弥补现有文献对科技论文首发权研究的不足。
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原因有科学实力的差距,主要原因在于中国科学缺乏学术自信,世界文化编制权和科学评价标准导致科研人员追求境外高影响因子论文[12],中国科学认同境外编制权,境外期刊方阵基于趋利目的抢夺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科研管理和评价存在“唯论文”机制,缺少国内发表论文平台是科技论文首发权出镜的主要原因。
2.1 中国科学缺少世界科学编制权
由于中国自然科学与美英科学发展存在差距,中国科学未能掌握世界科学编制权。一国科学缺乏世界科学编制权和科学评价权,科研人员可能缺乏学术自信,倾向信奉境外科学编制权,难以阻挡科技霸权国家对科技论文首发权的掠夺。现有科学评价无论是“双一流”建设中竞相延揽西方汉学界和海外学界培养的博士生,还是其他蕞尔小国的地区研究类A&HCI(艺术与人文引文索引)和SSCI(社会科学引文索引),甚至一些掠夺性刊物均被奉为圭臬,较大程度上反映学术自信普遍性缺乏,这与中国近代以来学术总体上的“学徒状态”相一致[13]。当代中国学术最大的问题仍然是拘泥于西方近代以来的知识体系,处于思想的“被殖民”状态[14],致使科学研究失去自立自强的精神力量,在抵御外来科技强权掠夺中陷于被动,导致国内大量优质科技论文出境发表失去首发权。
中国发表域外科技论文受制于各类国际引文索引库的编制权。论文首发权是各国法律赋予的权力,其依附于国家政治文化认同而生存。美国将世界文化重新预定[15]为二元对立的东西方文化认同,创建数量庞大的高影响因子期刊方阵和世界大学评价系统垄断世界学术话语权、挟持世界科学编制权,进一步掌控科技论文首发权。中国发表域外英文论文是信奉世界大学和学科排名,其诱导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工程科学、材料科学和化学等12个学科92.6%高水平科技论文发表美英等国的科技期刊[16],科技论文首发权也保存在美英等国。一国科技论文是科技投入和研究人员的科研劳动结晶,首发权优先归研发人和所在国家所有。争夺世界科学编制权需要国家和科研人员在科学上做出不懈努力,改变国外编制权诱导中国科技论文出境发表的现状。
2.2 缺乏评价标准制定权
中国科学缺乏评价标准制定权,期刊评价认同美英等国科学评价标准量化中国期刊,较大程度贬低中国科学期刊的世界话语权和应有的学术影响力。中国科学为世界科学做出卓越贡献,创造世界第一的专利、世界第一的论文佳绩,因科学共同体的构架与运行掌控在英美国家、现代自然科学起步晚等原因,未能掌握世界科学评价标准制定权,中国期刊只能借助美英国家科学评价标准量化国内期刊,期刊科学评价指数偏低,缺乏国际显示度,高影响力期刊在全球占比只有1%,在国际话语体系中占比重较少。国内科技工作者对本土科技期刊的认可度普遍不高,影响论文在国内期刊发表,高水平论文优先发表国外刊物,质量一般水平论文在国内发表,以赢得国际同行认可,满足国内职称评审、项目申报、科研奖励等需要,中国大量原创性科技论文首发权、版权和网络使用权保存在美英国家期刊。事实上,钱学森、屠呦呦和袁隆平等著名科学家的论文优先发表于中国《科学通报》上,并未影响老一辈科学家对世界科学的贡献和国际威望。
2.3 境外期刊为趋利抢夺科技论文首发权
美英等国抢夺科技论文首发权,即控制世界学术话语权又获取知识收费权。美国依靠完备的科研体系抢占各类国际引文数据库的编制权和垄断世界出版权,创办3 000多种高影响因子期刊获取科技论文首发权,搜集世界各国知识产权作为牟取暴利的“压舱石”[17]。获取科技论文首发权便拥有谋取垄断版权利润的权利,Science、Natural、Cell等科技期刊是市场化生存,办刊初衷是赚取商业利润。科睿唯安利用获取的最新科技论文首发权创收28亿美元/年[18]。国外高水平期刊是以高影响因子论文攫取高额利润,中国科研人员为美英等国期刊提供优质稿源,并送上丰厚的版面费却大多无权在国内传播,中国出境发表的科技论文首发权嬗变为国外期刊牟利的工具。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流程为:国家资助→科研人员研发→创作科技论文→携带版面费→发表境外高影响因子期刊→获取高额垄断利润→流失科技论文首发权。从经济学角度而言,科技论文首发权是垄断订阅费的筹码,科技论文首发权生产流程是:国家高价资助→科研人员产出论文→携带高价版面费→购买境外期刊首发权→滋长境外期刊高增长和高回报。如果把中国高科技人才外流视为中国教育为国外科研作嫁衣,科技论文首发权境外流失既是中国科技投入和科研人员的辛勤劳动为国外期刊供给优质稿源。
2.4 科研管理沿袭“唯论文”评价机制
中国现有科研评价和管理体系存在的突出问题仍然是不能避开“唯论文”的惯性。高校学术界普遍存在“唯论文”的科研评价机制,高校青年教师存在不发表就出局、非升即走的现象,论文数量在年度考核、职称评审、申请项目中占相当大比重,高校教师不是在撰写论文就是在修改论文是高校科研生活的真实写照,驱使高水平论文优先出境发表流失科技论文首发权。据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统计,2021年中国发表英文论文68万篇,出境发表论文50多万篇。境外顶级科技期刊为掌控科学论文首发权实行“媒体禁制令”[19],禁止科学家和大众媒体在科技期刊发表学术论文之前报道论文的研究成果。虽然中国科学评价已经转向从重视发表论文的期刊国别、影响因子和期刊等级向看重论文的创新性和社会价值转变,国家也倡导“破四唯”“破五唯”引领学术风向,但引进人才、职称评审约定俗成SCI/EI竞争机制,SCI/EI论文多者胜出,通常以刊评文、基金评文,代表作制几乎形同虚设[20]。
2.5 国内缺少发表高水平论文平台
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大量出境在于国内缺少高水平论文发表平台。根据《中国科技人力资源发展研究报告(2020)》显示,中国科技人力资源已达11 234.1万人,高居世界首位,科技期刊仅有7 023种,16 050名科研人员拥有一本学术期刊。世界科学高水平期刊被境外期刊管理,以往智能制造、生物制药和材料科学等领域的高影响因子期刊多为美英等国创刊,导致中国多学科原创性成果投往国外期刊发表丧失国内首发权,中国科学研究对国外知识数据库形成依赖,短时间内难以改变。国内高影响因子学术期刊数量较少,据JCR(Journal Citation Reports)数据库统计,2016年影响因子超过10的刊物全球共213种,其中美国有112种,中国大陆地区只有3种。2019年,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2019—2023年)开始实施,现已培育卓越期刊436种,影响因子超过10的较少,距离中国学人的发文需求还有较大差距。中国学术期刊不仅数量少,发文量相对境外期刊偏少。以物理学分支材料领域ACSAppliedMaterials&Interfaces(ASC AMI)期刊为例,复合影响因子9.23,中科院1区,一年发文5 037篇。以7人作为一个研究团队,每年有 17 500 名材料领域学者在此刊物发表论文,中国作者占据半壁江山。中国光学类期刊,以2021年为例,《中国激光》复合影响因子2.03,一年发文250篇,《中国光学快报(英文版)》复合影响因子1.21,一年发文268篇,该期刊现已停刊,《光谱学与光谱分析》复合影响因子1.52,一年发文 425篇,《应用光学》复合影响因子1.29,一年发文142篇,国内这4种期刊一年总发文1 085篇,与国外一种期刊的1/5相当。中国光学领域期刊与ASC AMI发文量比较,如图1所示。中国科技论文期刊平台数量少和期刊发文量较少,远未达到中国学人发文需求,科研人员纷纷寻找境外发表平台。
数据来源:https://www.cnki.net,最后访问日为2023年2月10日图1 中国光学类期刊与ACS AMI期刊发文量和责任编辑：影响因子比较
世界知识产权以美英国家掌控的编制权和评价权评定世界知识的价值,限制了中国知识产权的有序化、合理化发展,中国科学缺乏编制权和学术话语权,科研考核延续“唯论文”评价机制,国外期刊趋利争夺科技论文首发权,缺少国内发表论文平台制约科技论文的境内发表,是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的主要原因。
科技论文是科技信息的重要载体,首发权已成为宝贵的战略资源和最新生产技术要素[22],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影响国家科技信息安全,从国家总体安全观而言是对国家安全的新挑战[23],流失知识阶层的辛勤劳动,比高层次人才出境不归损失更大。洞察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的不良影响,制约中国学者利用科技论文的使用权、传播权,流失中国科技优先权、学术话语权,科技论文首发权被期刊所在国优先使用,用于反制中国科技、经济发展,损失国家科技投入与产出,论文首发权被用作谋取利益的筹码拆解科学的使命。
3.1 限制科技论文使用权和传播权
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割裂学者利用自主科研成果的权利,限制境内传播权。国内科研人员在境外发表了数量庞大的科技论文,境外论文仅限于精通外文的科研人员之间交流,给科技论文传播设置语言阅读障碍。更难以接受的是,中国论文作者阅读自己的论文要缴纳版权使用费,在境外学术网站下载一篇论文,少则十多美元,多则上百美元。中国学者多次问责中国知网共享论文的使用权和传播权,少有索回国外期刊发文传播权的信息见诸报端。即使国外以营利为目的掠夺性期刊在国内也大受欢迎,科研人员追求高影响因子论文发表数量,较少关心国内的使用权和传播权。境外高水平科技期刊割裂中国科技论文的使用权和传播权,把中国纳税人的科研经费吸纳到境外,流失国家的科技投入和知识阶层的辛勤劳动,堪比知识经济时代的文化殖民陷阱。
3.2 流失中国学术优先权和话语权
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流失中国学术优先权和话语权。学术优先权认定源于对某种思想、观点、学说、实验结果等确立知识产权、科学发现权的学术登记[24],学术优先权是对首次发现或理论提出得到发表确认,即使不同的研究者在相同时间分别独立做出同样的研究成果,学术声誉通常归新发现的第一个人或团队[25]。1686年4月28日,当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第一卷被介绍给皇家学会时,胡克立即声明了平方反比的优先权[26]。世界知识产权纷争又是学术话语权之争,学术话语权的作用是保证学界发声的权利、参与国际学术议题的制定权。中国科学在美英等国科技霸权挤压下负重前行,2000年,美国宇航局举行国际学术会议罢黜中国科学家席位。美国多次打着中国科学家侵犯美国知识产权的谎言,拘捕中国与美国有分庭抗礼能力的科学家。著名科学家钱学森回国被美国政府百般阻挠。美国IBM公司和高通公司等科技巨头每1～2周向世界各地低价购买专利优先权,以保持最强的科技竞争力。从表面上看,科技发达国家为世界科学创造和传播先进知识,大多是以掠夺发展中国家学术优先权和话语权为代价的。
3.3 遏制中国科技及经济发展
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被发文期刊所在国优先使用,用于遏制中国科技及经济发展。中国科技论文技术被美国优先获得,美国借助成熟的技术转化机制和科技产业链,优先孵化A高校无人机领域论文的相关科技产品,率先垄断国际无人机市场,碾压中国科技产品在国际市场中的份额,试图把中国挤出高科技产品出口赛道,借此遏制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之后,国家实行知识产权强国战略,重视论文首发权保护,接受无人机领域论文知识产权保护缺席的教训,把无人机最新研究停止在美国发表论文,优先在国内实现量产,并凭借原有的研发基础很快领先世界,占领国际市场80%的份额。科技强国知识产权保护形成掠夺机制,对国家发展带来重大利好,科技发展中国家知识产权保护任重道远,进口科技强国知识产权给国家发展带来沉重经济负担。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危及国有资产安全是国有智力资产的巨大流失,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把中国的科研投入无偿捐赠发达国家并成为其反制中国的利器,这无异于把国之重器、举以矛人,国外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3.4 拆解科学使命
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使科研人员片面追求国外学术期刊高影响因子,引发科研人员把国外期刊与论文数量作为评价标杆,并将其权威化和神圣化,偏离科学对自然的探索和推动社会进步的宗旨,使学术研究呈现形式化、片面化及工具化样态,科学研究偏离科学的终极目的甚至走上单向度歧途。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产生的科研外流背离科学探索未知世界并为人们谋福祉的使命,进一步嬗变为掌握学术期刊编制权国家和高影响因子期刊牟利的诱饵,科学远离为人类谋福祉的使命蜕化为利益唆使的工具。境外科学期刊僭越科学使命让趋利行为遮蔽,警醒人类重新反思为什么做科学,科学何为。对此,《罗素——爱因斯坦宣言》早就预言,科学趋利将使“科学增进知识、智慧和幸福使人过更好的生活”成为空谈,科学至善的使命被国家之间争夺论文首发权拆解得支离破碎。
科技论文蕴含的科技情报信息具有多重价值,优先被国外获得或许与一国的国家整体安全利益相关联,危及国家总体安全,一定程度挤压中国境内最新科学知识传播权和世界学术话语权,流失国家科技投入,制约中国科技及经济发展,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幻化为利益追逐的工具,扭曲科学的使命,背离科学研究的宗旨。
国家建立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流失监管机制,保持预存科技论文首发权、激励科研人员研究热情与国家科技创新机制的良性互动。参照《信息安全法》、全国信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信息安全技术数据出境安全评估指南(草案)》及世界知识产权管理规定,国家颁布《科技论文首发权保护法》规范科技论文首发权外流问题。国家知识产权局、国家版权局、国家科学技术部联袂中国知网、大学等学术机构创建“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保护中心”(简称“首发权保护中心”),组建院士专家、审稿专家及检索专家提供保护论文首发权服务,预存科技论文首发权包括:预存科技论文内容+保密审查+创新性检索+论文修改+期刊推荐+转化为专利文件的一体化服务。提出发表域外论文签署保护科技首发权协议,检索论文技术先进性、认定其学术价值,将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贯穿于科研项目全流程。
4.1 分类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
科技论文和基础理论论文分类保护首发权。第一、将科技论文转化为专利文件提交中国专利申请,在向国外投稿时,注明该研究成果已申请中国专利,附上专利号投稿,不管科技论文投向国外任何国家,其科技首发权、优先权都保存在中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第二、对于难以转化为专利文件的基础理论论文,在向国外投稿之前,向“首发权保护中心”提交《国外发表论文优先权保存协议书》,拟就在中国完成的研究向国外发表论文请求保护首发权。其中填报技术内容、创新之处、关键词、参考文献,并附上论文全文便于追踪检索。在境外论文发表后开放使用权,以确保国内拥有论文传播权。
4.2 检索并比较科技论文技术先进性,认定学术价值
跨多个全球数据库检索论文技术先进性,在德温特专利数据库和Web of Science论文数据库等多个库检索创新性,比较研究问题在全球科学视野中的创新性,如果缺乏创新性,专家指导研究问题的多次重新选题,追踪选题直到具有领先世界的先进性。在具有先进性基础上检索创造性,探究技术问题的独立性、不可替代性。如果论文技术属于世界前沿性和颠覆性创新技术则限制出境发表,“首发权保护中心”发出国内保密处理意见,颁发重大创新保密证书作为科研评价依据,保密证书相当于在Science、Nature发表论文的科研考核评价给予认定。尽快与国内产业界联系熟化、试产、量产,搭建产学研合作桥梁,把科学家与产业界链接,实现研究价值、产业价值、商业价值的有机衔接。追踪检索科技论文技术创新性,如果属于世界前100的创新技术,“首发权保护中心”保存论文首发权,不再向国外刊物投稿,推荐国内相应刊物出版,相当于中国科学院刊的科研考核权重予以认可,应对境外高影响因子期刊吸纳中国高水平论文首发权流失最新科技信息的问题。“首发权保护中心”专家下发检索报告及审查意见,报告揭示现有研究进展及未来发展走向,模仿专利审查报告列出相关文献推荐研发人挖掘论文技术深度。科技论文经过专家多次指导、作者多次修改,优先推荐国内期刊发表,丰富国内期刊优质稿源并以此提升国内期刊的国际影响力。建立激发创新兼顾保护知识产权的学术机制,激励学人把科技论文首发权和使用权优先预存中国境内。
4.3 预存科技论文首发权路径
“首发权保护中心”依据世界知识产权规定,构建多重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和使用权路径。“首发权保护中心”注重培养乐于创新并预存科技论文首发权和传播权的学术队伍,经过多年积累数量庞大的知识数据库,可以作为对外许可及交换使用权的知识筹码,减少每年的版权订阅费,保护国家整体科技信息安全。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前保护路径如图2所示。
图2 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前保护路径
国家建立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服务机制,保持科研人员在预存科技论文首发权服务中提升研究能力。鼓励国内学人把论文首发权预存在国内平台,国家利用集体智慧提升科技论文创新价值,形成激发创新、学术自由并保存科技论文首发权的学术机制。保障学术人员不仅乐于创新,更希望借助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服务得到科研成长,创建科技论文首发权保护与研究价值培育的多重保护对策,肇建保护中国科技论文首发权的“护城河”。
中国论文首发权出境契合国外期刊吸纳高水平论文塑造自身科学传播权威地位、攫取高额垄断利润需求。在信息追踪检索技术帮助下,科技论文信息量变与质变互变的过程可能关联信息表征的利益,从单极到多极最新技术迁移至社会和国家科技安全,科技论文中的技术和数据被首发权所在国反向工程作为碾压科技论文输出国的工具,可能对科技论文首发权输出国的科技经济发展形成多种制约,延缓科技自立自强国家建设进程。国家制定多种应对策略,规范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问题,缓解中国科研对国外知识数据库的依赖,以保护科技论文首发权出境为契机,全面推进知识产权保护工作,加快知识产权强国建设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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